乱葬岗的针：掀翻龙庭的美女一根银针听出皇室血脉震颤，二十年脉搏藏着双生女的刀光。
她摸过的脉，不是病，是要掀翻朝堂的秘辛。1三月初三的夜，乱葬岗的新坟还冒着土腥气。
我蹲在那具刚被野狗刨出来的尸体旁，银针刺进他咽喉三寸处。「寻常人死后血脉凝滞，
可他喉间皮肉下却藏着活物般的震颤。」指尖抵着银针尾端，那搏动比师父教的「护主脉」
更碎，带着入土的阴寒，活像蛀虫在啃噬筋骨。「姑娘这针法，是太医院失传的『听息术』？
」背后的声息刚起，我腕间已翻出银针，针尖擦着来人咽喉刺落，
却在半寸处撞上温热的肌肤。可他，竟未躲闪。月光劈开树影，照亮来人腰间的蟠龙玉佩。
和二十年前师父灭门案现场找到的碎片，纹路分毫不差。「在下萧承煜，
不过个闲散王爷罢了。」他眼角疤随笑动了动，「这具是陛下的带刀侍卫，昨夜刚没的。」
我捏紧银针，凝视死者。侍卫喉间淡青淤痕不是勒的，是被极细的银线锁喉，
手法像极了师父的「锁喉针」，却少了三分火候。「他体内有金蚕蛊。」萧承煜踢了踢尸体，
「蛊虫能让死者脉搏多跳半个时辰，你听，这震颤和你怀里的玉佩是不是很像？」
我猛地按住胸口。师父临终塞的虎符玉佩，每逢月圆就发烫，震颤的节奏竟与这尸体同源。
远处传来马蹄声。萧承煜拽我滚进坟后草堆，龙涎香混着血腥气飘过来。「血玉髓」
暗卫的味道。「记住，你是回春堂的姜砚秋，不是被逐出师门的鬼医！」
他的呼吸扫过我耳尖，「他们在找会『听息术』的人！」银针刺破指尖，
我将血滴在尸体心口。蛊虫遇血躁动，震颤突然变快，像在传递什么讯息。
萧承煜的手按在我腕上，他的脉搏里，竟也藏着同样的节奏。2回春堂的招牌刚挂上三天，
户部尚书的轿子就堵了门。「小妾怀了怪胎，请姜大夫看看。」管家眼神不善，
腰间露出半块令牌，刻着「血玉髓」三字。我掀开轿帘，小妾面色青如菜叶，
腕脉里的「子母蛊」正互相撕咬。「是死胎，」我收回手，「而且是蛊虫的容器。」
屏风后茶盏坠地的脆响劈碎寂静。沈砚冰掀帘而入时，月白医袍扫过门槛，
指尖那粒朱砂痣晃入眼帘——竟和我腕间师父临终点的「守宫砂」如出一辙。「姐姐这诊断，
倒像我一位故人。」她笑时眼角纹路，和我铜镜里的自己重合。「沈院判说笑了。」
我避开她的目光，「需用『照尸花』引蛊，尚书府书房该有一盆。」深夜潜入尚书府，
照尸花在月光下泛着磷光。我刚挖开花根，身后刀风骤起。银针没入刺客咽喉的瞬间，
我看清他颈间玉佩——和乱葬岗侍卫的是一对。「这花根下埋着前太子的牌位。」
萧承煜从梁上跳下来，踢开尸体，「沈砚冰刚带着太医署的人往这边来。」
牌位背面刻着日期，正是师父被斩首那天。远处灯笼渐近，沈砚冰的声音裹着药香飘来，
悲悯里藏着冷意：「姜大夫深夜掘人花园，若被『血玉髓』的人撞见，怕是百口莫辩。」
3天牢石壁渗着水，三皇子被铁链锁在墙上，涎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。「太子回来了……」
他疯疯癫癫地笑，「在我啃我脑骨呢！」指尖按上他太阳穴时，
指腹能摸到颅骨下的搏动——那震颤比乱葬岗尸体更狂躁，混着胆汁腥气，
是师父手记里的「牵机引」，需取活人晨胆汁，七七四十九日炼制成蛊。「沈院判用这毒，
害了不少人吧！」萧承煜突然捂住我的嘴。牢门外，沈砚冰正对着太医用手语比划，
指尖动作是「血玉髓」的暗号，「目标在牢内」。哑巴药童的手语却拐了个弯，
指尖在月光下虚画了个圆，那是师父教我的「月圆蛊动」暗号。「他是前太医院首座的孙子。
」萧承煜低语，「目睹沈砚冰被洗脑，舌头被割！」三皇子突然抓住我手，
指甲掐进肉里：「我见过你！皇陵里，你抱着死婴哭，那是真太子……」铁链哗啦作响。
沈砚冰带着禁军冲进来，举我落地银针：「陛下有旨，姜砚秋用禁术谋害皇子，拿下！」
4城郊爆发瘟疫的消息传到京城时，我正在给哑巴药童包扎伤口。他比划着指向城西，
那里的百姓皮肤上长满红疹，溃烂处流出的脓水泛着绿光，是「蚀骨散」。
「沈砚冰说这是你放的毒。」萧承煜策马而来，甲胄上沾着血，「她带太医署的人去疫区了，
扬言要活祭你谢罪。」疫区帐篷里，老汉咳着血：「这毒需用血祭草解，只长在乱葬岗。」
他掀开草席，下面埋着几十具尸体，都戴着「血玉髓」的令牌。
我认出其中一具是尚书府管家。他心口插着的银簪，刻着沈砚冰的名字。「她在嫁祸你。」
萧承煜帮我扶起担架，「哑巴药童偷听到，她要在月圆夜用疫区百姓的血炼蛊。」
远处传来号角声。沈砚冰的暗卫举着火把围过来，火把照亮她身后的囚车，
里面是被抓的药童。「姐姐，用你的血换药童性命，如何？」她举起匕首，
抵在最年幼孩子颈间。我猛地扯断束发的红绳，满头白发在夜风里炸开，
银针抵住自己腕脉：「沈砚冰，敢不敢让我当众诊你脉里的『子母蛊』？」
5皇家档案馆的卷宗积着百年尘埃。萧承煜翻出前太子的脉案时，我正对着烛火烤银针。
针身映出的影子，和沈砚冰侧颜重合。「前太子的『龙鸣脉』，和你幼时脉相一模一样。」
他的指尖划过卷宗上的批注，是师父的字迹：「双生女，忌见血。」窗外传来沈砚冰的声音，
她在教太医们辨认一种毒草：「此草名『孪生镜』，花叶相背，却共用一根根茎。」
我突然想起哑巴药童的手语，「月亮」指向的不是日期，是卷宗里记载的「狸猫换太子」
之夜。「有人来了！」萧承煜吹灭蜡烛。黑暗中，我摸到他腰间的玉佩，虎符的另一半，
正与我怀里的拼成完整蟠龙。沈砚冰带着禁军破门而入时，我正将脉案塞进砖缝。
她举着火把照亮我手里的半块虎符：「证据确凿，姜砚秋就是前太子遗孤！」
6天牢的石壁渗着寒气。沈砚冰提着食盒进来，里面是碗黑汤：「用哑巴药童的血熬的，
据说能解你的『换血术』后遗症。」我盯着她左耳后若隐若现的蛊虫印记，
和我用禁术后的反噬痕迹没啥两样。「你也中了『牵机引』！」她指甲戳进我下颌，
眼底翻涌恨与痛：「师父总说我心术不正，只把听息术传你。原来你是真太子，
我不过是血玉髓抱来的棋子！」食盒里掉出半张药方，是师父的字迹：「双生女，
换血可解蛊。」牢门被火药炸开时，萧承煜从硝烟里扑进来，甲胄上的血混着烟灰，
他甩出血玉髓首领印信：「这印信早该烧了！」「沈砚冰，你以为洗我脑的人是谁？」
沈砚冰的匕首刚刺向我，就被萧承煜挡开。他心口的血溅在我脸上，
和疫区百姓的血一样温热。「她那『换血术』，原是要拿命抵的。」他咳着血笑，
眼角沾着血沫，「你白发里冒的新黑丝，是靠我的血催出来的。」7皇陵第四层的地砖下，
我摸到个硬物。撬开看，是个匣子，里面装着颗乳牙和半张日记：「双生女满月，
太子赐名砚秋、砚冰。」「这是真太子的乳牙。」萧承煜的声音发颤，「沈砚冰被洗脑，
以为自己是复仇者，其实她才是……」话音被箭雨打断。沈砚冰带着暗卫冲进来，
弓弦上的箭涂着「蚀骨散」。「姐姐，这乳牙里养着我心头血，你敢用吗？」她举起个瓷瓶，
里面是蠕动的蛊虫，「用你的血喂它们，就能知道谁是真太子。」
哑巴药童突然扑过去撞翻瓷瓶，蛊虫爬满他全身。他最后比划的手语，是「日记在舌头下」。
我撕开他嘴里的布条，里面果然藏着半张纸，是师父的字迹：「沈砚冰左耳后的蛊，
需亲姐的血才能解。」8太医院的药圃里，沈砚冰正在演示「换血术」。
白鼠的血通过银管流进另一只体内，前者瞬间毙命，后者眼睛变红，是「牵机引」
发作的征兆。「姜大夫要不要试试？」她笑着递来银管，「用你的血，救这只快死的白鼠。」
我接过银管，却将针尖刺向旁边的毒草。毒草液溅在白鼠红眼上，
那猩红像被清水冲散般褪了。「沈院判连『醒蛊草』的汁液能解『牵机引』都忘了？
当年师父教我们认药时，你总把它当杂草拔。」周围的太医们哗然。萧承煜突然掀开官服，
心口处有个新疤：「这是当年替你挡的毒箭，箭头涂的就是这毒草。」沈砚冰脸「唰」
地白了，捏着银管的指节泛青。远处钟声撞破云层，
传旨太监的尖嗓子飘过来：「陛下有旨——着姜砚秋执掌太医院，沈砚冰……」
她突然甩出银针，直刺我咽喉。我侧身避开，银针钉进廊柱，尾端刻的「冰」字，
在阳光下泛着冷光，和我袖中师父给的银针上的「秋」字，是一对。
9太医院的停尸房比天牢还冷。我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——太医院院判，心口插着根银针，
针尾刻着「血字」，是「血玉髓」暗卫的标记。「姜大夫来得巧。」沈砚冰戴着白手套，
正用银刀划开尸体腹部，「院判昨夜死在药房，手里攥着疫区的药方。」
我指尖搭上尸体腕脉，残留的震颤里混着「蚀骨散」的药性，与疫区百姓溃烂的症状一致。
「沈院判没发现？他胃里有未消化的『醒蛊草』，是解药。」她突然笑了，
银刀指向墙角的哑巴药童：「这孩子说，昨夜见你进过药房。」药童拼命摆手，
手语比划「月亮」。这是萧承煜的暗号，提醒有陷阱。萧承煜穿着禁军服走进来，
手里的卷宗掉在地上：「陛下有旨，疫区药方失窃，疑与姜大夫有关。」卷宗散开，
里面是我给百姓开的解药方，被人添了味「牵机引」！尸体突然抽搐。我按住他心口，
银针刺出的血珠在盘中凝成字：「血玉髓在药材库」。
沈砚冰的银刀已经架在药童脖子上：「去药材库，找你藏的药方。」10疫区帐篷里，
空气像泡了脓水。我捏着沈砚冰送来的「解药」，指腹沾到粉末，是「牵机引」的变种，
能让溃烂加速。「姐姐不用试试？」她站在帐外，看着百姓皮肤流脓，
「这可是太医院的新药方！」萧承煜突然从帐篷后钻出来，
塞给我半包药草：「老巫医说这能解。」他耳后有新伤，渗着血，「我按你上次的方子，
在药材库烧了『蚀骨散』，引开了暗卫。」我认出是「醒蛊草」，
和师父日记里写的解药一致。沈砚冰的暗卫突然围上来，火把照亮他们腰间的令牌，
与院判尸体上的「血」字同款。「姜砚秋用禁术害人！」沈砚冰举着我扔掉的「解药」，
「这药里有她的指纹！」百姓的嘶吼突然停了。哑巴药童举着块沾血的药布，
上面是萧承煜刚换的药，与「醒蛊草」混在一起，正慢慢消肿——溃烂处的脓水渐渐收了，
露出底下淡粉色的新肉，那是醒蛊草混着萧承煜血的药效。
11太医院的药材库弥漫着血腥味。我蹲在「血玉髓」暗卫的尸体旁。
他怀里的密信写着「月圆夜，焚疫区药材」。「这是萧承煜的笔迹。」沈砚冰踢开尸体，
「他假意护你，实则在给暗卫传信。」我捏碎手里的「照尸花」，汁液溅在信上，
显出另一行字：「醒蛊草混蚀骨散可解」。这是萧承煜教我的密写术。突然传来爆炸声。
药材库火光冲天，沈砚冰的暗卫举着弓箭：「抓住纵火的萧承煜！」浓烟里，
萧承煜冲过来拽我躲进地窖，手臂被箭擦伤，血滴在地上，竟让散落的醒蛊草发了芽。
「我烧的是掺了毒的药材。」他扯开衣襟，心口处有块疤，「这是当年替你挡的蛊虫。」
12东宫偏殿，疯皇子的铁链缠在床柱上。他见我就喊「太子妃」，
唾液里的蛊虫爬进我袖口。是「子母蛊」的子虫，母虫在施蛊者体内。「姐姐可知？」
沈砚冰端着药碗进来，「这蛊需亲姐的心头血才能解！」她突然将碗扣在我手上，
药汁烫得我缩手。碗碎时，里面滚出半块虎符，与我怀里的刚好契合。
疯皇子突然扑过来抢虎符，铁链勒得他脖子发红：「是沈砚冰！她给我灌药，说你是假太子！
」萧承煜撞开房门时，腰间令牌滑落在地，龙纹下隐约露出「血玉髓」的阴刻。
那是当年师父灭门案现场的同款印信。「沈砚冰，你以为洗了记忆，
就不记得当年换太子的人是你爹？」13暗卫押我去刑房时，
萧承煜突然跪在新帝面前：「她是我藏的，与太子无关！」他扯开后背的衣服，
烙印是「血玉髓」的图腾，「我是暗卫营统领，当年换太子的指令，是我传的。」
刑房墙挂幅脉案图，标注「双生女脉象差异」。沈砚冰指尖点在「秋」
字脉线上：「姐姐的『龙鸣脉』，生下来就该是太子。」她突然将银针刺进自己指尖，
血滴在图上「冰」字处，「可我这『锁脉』，是被他们练出来的。」
我盯着她耳后的蛊虫印记，突然明白，那不是自然长的，是被烙铁烫出来的，和「血玉髓」
暗卫的烙印一样。14太医院的药柜后，我撞见萧承煜在烧药方。灰烬里有半张纸，
是沈砚冰笔迹：「用姜砚秋的血喂蛊，可解我身上的锁脉」。「她被洗脑了。」
萧承煜的手在抖，「血玉髓的老巢在皇陵地宫，他们用母亲的骨灰炼蛊，让她以为你是仇人。
」远处传来争吵声。沈砚冰正与新帝争执，手里举着块头骨：「这是真太子的！
姜砚秋就是冒牌货！」头骨眼眶里，塞着颗乳牙——是我掉的那颗，被萧承煜捡了二十年。
15皇陵地宫的石壁上，爬满蛊虫。沈砚冰举着火把，照亮墙上的壁画：「姐姐看，
这是你亲手埋的真太子。」壁画里的女婴被裹在襁褓里，胸口有块虎符胎记。「那是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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