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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在杀死我前吻我谢辞沈京墨小说全章节最新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10 23:51:17    

谢辞第五次从噩梦中惊醒。胸口剑锋穿心的幻痛犹在,那是沈京墨在宫宴上亲手刺入的。

轮回五次,他逃不过三日后的死劫。直到这次,沈京墨将他抵在藏书阁书架间。“谢子息,

沈家几百条人命,难道不是你们谢氏皇族的折辱?”谢辞如遭雷击。原来每次穿心一剑,

都浸染着沈家灭门的血债。他握紧《星辰录》,残页上写着破局之法:血月落,故人归,

爱恨了。“解其源……”谢辞望着宫墙冷笑,“你们要我死,我偏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!

1轮回之痛冷汗浸透中衣时,谢辞第三次在子夜惊醒。

胸腔里的心脏还在模拟死亡前的狂跳,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剑锋穿心而过的幻痛。

他猛地攥紧衣襟,指尖戳在左胸第三根肋骨的位置——那里本该有个狰狞的血洞,

此刻却只有平滑温热的皮肤,以及皮肤下清晰的心跳声。“又是这样……”他低哑地喘着气,

掀被下床时腿脚发软,差点跪倒在冰凉的青砖地上。月光像淬了毒的银纱,

从雕花窗棂漏进来,在地面织出斑驳的暗影。谢辞扶着墙走到铜镜前,

镜中映出的人依旧是那张冠玉面,青衫玉带,眉眼间带着未脱的风流气,

可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,此刻却盛满了化不开的疲惫与惊恐。他记得太清楚了。

上一世的这个时辰,他也是这样从噩梦中惊醒。三日后的宫宴上,沈京墨会穿着银甲,

一步步走上太和殿的丹陛,手中长剑滴落的血珠染红了金砖。

然后那把曾无数次为他挡过暗箭的剑,刺穿了他的心脏。“为什么……”谢辞抬手抚上镜面,

指尖冰凉,“为什么偏要让我记得清清楚楚?”轮回五次,他从最初的茫然,到后来的挣扎,

再到如今的绝望。每一次重生都固定在这一日,每一次都逃不过三日后的死劫。

他试过躲进王府不出,试过连夜逃离京城,甚至试过提前刺杀沈京墨,

可命运的轨迹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,无论他做什么,最终都会回到那把剑下。

窗外忽然传来夜露滴落芭蕉叶的声音,谢辞猛地回头,就见窗纸上印着个纤细的人影。

“王爷,您醒了?”侍女小兰的声音带着怯生生的担忧,“奴婢听见屋里有动静,

就……”“进来。”谢辞转过身,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。小兰提着盏羊角灯走进来,

暖黄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寒意。她见谢辞脸色惨白,

连忙放下灯想去叫人:“王爷您脸色太差了,奴婢这就去请大夫……”“不必。

”谢辞拉住她的手腕,指尖的冰凉让小兰瑟缩了一下,“我只是做了个噩梦。

”小兰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,欲言又止:“可您这几日总做噩梦,奴婢瞧着……”“退下吧。

”谢辞松开手,声音冷了几分。有些痛苦,是旁人无法分担的。

就像他永远无法向任何人解释,自己正被困在三日前的光阴里,

一遍遍重复着被最信任的人杀死的戏码。小兰不敢再多说,福了福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
房门合上的瞬间,谢辞无力地靠在桌沿,目光落在铜镜里自己狼狈的模样上。

他想起十五岁那年,也是这样一个月夜,沈京墨翻墙跳进他的院子,

手里攥着支刚摘的红玫瑰,花瓣上还沾着露水。少年将军笑得张扬,

把花塞进他手里:“子息,等我立了军功,就求皇上赐婚,把你娶回将军府。

”那时的沈京墨,眼里有星光,有少年意气,还有只给他看的温柔。可后来呢?

后来沈家卷入夺嫡之争,满门抄斩。沈京墨提着亲兄长的首级跪在宫门前,

换来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从那天起,那个会跟他抢桂花糕的少年消失了,

取而代之的是步步为营、心狠手辣的镇国将军。而他谢辞,成了沈京墨向上爬的垫脚石,

最后更是成了那把染血长剑下的亡魂。“沈京墨……”谢辞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

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,“你究竟有没有过一刻,是真心待我的?”就在这时,

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打破了深夜的寂静。一个黑衣侍卫快步闯进来,单膝跪地:“王爷,

宫里来人了,皇上深夜召见!”谢辞的心猛地一沉。来了。每一次轮回,

都是从皇上的这次召见开始。调查所谓的“不祥之星”,然后一步步落入早已布好的陷阱,

最终在宫宴上被沈京墨以“谋逆”的罪名当场斩杀。“备车。”谢辞深吸一口气,

压下翻涌的情绪。既然逃不掉,那就再走一遍。或许这一次,他能找到挣脱枷锁的钥匙。

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,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单调的声响。谢辞掀开车帘,

看着熟悉的街景在夜色中倒退,忽然觉得有些荒谬。明明是重复了五次的路程,

他却还是像第一次走时那样,对前路充满了未知的恐惧。

皇宫的角楼在月色下显出狰狞的轮廓,侍卫领着他穿过一道道宫门,最终停在御书房外。

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夜空:“靖王谢辞,进殿——”谢辞整理了一下衣襟,推门而入。

明黄色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窗前,月光勾勒出皇上佝偻的背影。这些年皇权旁落,

这位皇帝早已不复当年的威严,只剩下满眼的猜忌与算计。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谢辞行礼。

皇上转过身,脸上堆着虚伪的笑意:“辞儿来了?快起来,深夜叫你入宫,是有要事相商。

”谢辞起身,垂眸听着那套早已烂熟于心的说辞——近日钦天监观测到不祥之星,

恐有祸乱宫闱之事,命他暗中调查。“儿臣遵旨。”谢辞低着头,掩去眼底的嘲讽。

所谓的不祥之星,不过是某些人用来铲除异己的借口。而他,

就是那个被选中的“祸乱之源”。离开御书房时,谢辞没有直接回府。

他鬼使神差地走向了藏书阁。前几次轮回,他从未踏足过这里,

或许线索就藏在这些泛黄的古籍里。藏书阁里弥漫着陈旧的书卷气息,

谢辞借着廊下的灯笼光,在书架间穿梭。指尖划过一本本封皮残破的书册,

忽然停在一本名为《星辰录》的蓝封古籍上。他抽出书,借着微弱的光线翻阅,

当看到“血月现,轮回启”六个字时,心脏骤然紧缩。书上说,

百年前曾出现过血月当空的奇景,彼时恰逢藩王叛乱,无数亡魂怨念不散,

竟形成了时光闭环,让生者困于其中,重复死亡之日。“血月……”谢辞喃喃自语,

忽然想起最后一次死亡那天,天空确实是诡异的暗红色。难道他的轮回,与那血月有关?
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谢辞猛地回头,灯笼的光晕里,

映出一张熟悉到让他心悸的脸。沈京墨缓缓从阴影里走了出来。

昏黄的灯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。那是一张极其英俊又极其冷硬的脸庞,

轮廓分明如同刀削斧凿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成一条没有温度的直线。

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谢辞身上,带着审视,探究,

甚至……带着一丝谢辞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。“靖王殿下,”沈京墨开口,声音低沉平稳,

听不出喜怒,“夜深至此,倒有闲情逸致来此翻阅古籍?”他迈开步子,一步一步,

不疾不徐地走近。靴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

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谢辞紧绷的神经上。距离在缩短。五步,

三步……那股属于沈京墨的、带着淡淡铁锈和冷冽松针气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,

几乎让谢辞窒息。谢辞强迫自己站直身体,捏着《星辰录》的手指在袖中用力到指节泛白,

脸上却极力维持着属于靖王的矜贵与疏离:“沈将军不也在此?彼此彼此。”声音出口,

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和紧绷。沈京墨的脚步停在谢辞面前一步之遥。

这个距离太过危险,

足以让谢辞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、属于顶级武将的强大气场和一种……深重的寒意。

沈京墨的目光掠过谢辞苍白的脸,最后落在他微微颤抖、紧握成拳的左手上,眼神微微一动。

“殿下……”沈京墨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,不再是那种公事公办的疏离,

反而带上了一丝难以形容的沙哑。他微微倾身,靠近了一些,那双总是锐利冰冷的眼眸深处,

似乎有某种汹涌的情绪在极力克制,“你……怕我?

”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刺痛感同时袭来。谢辞猛地退后一步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架上,

震落一片尘埃。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那本《星辰录》死死攥紧在身后,如同守护最后的秘密。

胸腔里翻涌着冰冷的怒意和更深的悲凉,他抬起头,迎上沈京墨的目光,

嘴角扯出一个极尽讽刺的弧度,声音冷得像冰:“呵……本王有何好怕?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

藏书阁里一片死寂。沈京墨的瞳孔骤然微缩,他猛地向前踏了一步,

高大的身影几乎将谢辞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。强烈的侵略感和属于武将的悍然气息扑面而来,

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。“谢辞!”沈京墨伸出手,捏住谢辞的下巴,让他看着自己,

“我突然想起,有件事我似乎忘了做。”谢辞被他骤然爆发的戾气逼得呼吸一窒,

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!来了!这才是他熟悉的沈京墨!冷酷,强势,

带着毁灭的气息!他几乎能预见下一刻对方就会拔出腰间的剑!然而,

预想中的暴怒和剑锋并未出现。迎接他的是沈京墨压下来的深吻。

冰冷、强势、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狠狠地攫取了他的呼吸。谢辞的瞳孔骤然放大,

脑中一片空白,所有的防备、算计、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恐惧,在这一瞬间被撞得粉碎。

那并非情人间缱绻的缠绵,更像是战场上孤注一掷的冲锋,带着绝望的掠夺气息,

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一并吞噬。沈京墨的唇是冷的,带着夜风的寒气,

然而唇舌间的力道却滚烫得灼人,混杂着铁锈般的血腥味——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。

谢辞下意识地剧烈挣扎,双手抵在沈京墨坚硬的胸膛上,试图推开这具沉重如山的躯体。

然而对方的手臂像铁箍般死死锁住了他的腰,将他更紧密地压向冰冷的书架。

古籍的棱角硌着他的后背,带来尖锐的痛感,

却远不及唇齿间这场突如其来的侵略带来的冲击。

“唔……放……”破碎的音节被堵在喉咙里,化作无力的呜咽。谢辞的眼前阵阵发黑,

前世穿心而过的剧痛仿佛与此刻唇舌间的撕咬重合,

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。他猛地屈膝向上顶去,

试图攻击对方要害。沈京墨却像是早有预料,膝盖一压,轻易化解了他的反击,

同时扣住他手腕的手猛地用力,将他另一只紧握着《星辰录》的手也一并禁锢住。

书册“啪”地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这细微的声音似乎惊醒了沈京墨。

他动作猛地一顿,那疯狂的、几乎要将谢辞拆吃入腹的力道骤然松懈了几分,

但唇依旧没有离开。他微微拉开一丝距离,额头抵着谢辞的额头,灼热的呼吸交缠着,

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死死锁住谢辞惊惶失措、带着水汽和怒火的桃花眼。谢辞剧烈地喘息着,

胸口剧烈起伏,唇瓣红肿,带着被蹂躏的痕迹和一丝血迹。

他眼中是难以置信的震惊、滔天的愤怒,还有一丝被彻底羞辱的狼狈。他张嘴想怒斥,

想质问,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,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。“为什么?

”谢辞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冰渣,

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濒临崩溃的颤抖,“沈京墨……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

杀我之前……还要如此折辱于我吗?”“折辱?”沈京墨的声音低沉沙哑,

带着一种奇异的疲惫和……某种近乎绝望的执拗。

他的目光从谢辞红肿的唇移向他盛满惊怒的双眼,一字一句,清晰得如同冰锥凿击,

“谢子息,……沈家几百条人命,难道不是你们谢氏皇族给我的折辱吗?”谢辞浑身剧震,

如遭雷击!沈家几百条人命……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凿进他的耳膜,

贯穿了他的灵魂。一瞬间,前世宫宴上那穿心一剑带来的剧痛仿佛变得模糊,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冰冷、更沉重的,足以将他整个人碾碎的真相的重量。他僵在原地,

血液似乎瞬间凝固,又在下一秒疯狂逆流,冲得他眼前阵阵发黑。

沈京墨那双近在咫尺的、深不见底的眸子,

此刻清晰地映照出他脸上瞬间褪尽血色的惊骇与茫然。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

”谢辞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嘶哑气音,

“沈家谋逆……证据确凿……是父皇……”“证据?”沈京墨猛地打断他,

捏着他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,力道之大让谢辞痛得闷哼一声,那眼神里的冰层寸寸碎裂,

露出底下翻涌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熔岩,“谢子息!你告诉我,什么是证据?!

一封伪造的、构陷沈家勾结敌国的密信?几件塞进我父亲书房里的龙袍?

还是那些在严刑拷打下‘招供’的、我沈家忠心耿耿的旧部?!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

却字字泣血,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滔天的恨意与刻骨的悲怆,狠狠砸在谢辞的心上。

“我亲眼看着我父亲的头颅滚落尘埃!看着我母亲悬梁自尽!

看着我年幼的弟妹被拖入掖庭为奴,生死不知!”沈京墨的胸膛剧烈起伏,

灼热的气息喷在谢辞脸上,带着浓重的血腥味,分不清是唇上伤口的,

还是从灵魂深处渗出的,“谢辞,你告诉我,你高高在上的父皇,你谢氏皇族,

是用什么‘证据’判了我沈家满门抄斩?!又是什么‘证据’,

让我不得不亲手斩下我大哥的头颅,像条狗一样跪在宫门前,用至亲的血,

才能换得一个苟延残喘、为仇人卖命的机会?!”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,

在谢辞的心上反复切割、凌迟。他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

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寒意席卷了他全身。那些他曾深信不疑的“铁证”,

那些他曾为沈家惋惜、为沈京墨的“背叛”感到痛心的过往,此刻在沈京墨血泪的控诉下,

轰然崩塌,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、由阴谋与污血构筑的深渊。他从未想过……不,

是根本不敢想,沈家的覆灭,竟是谢氏皇族一手策划的阴谋!而他,身为皇子,

身上流淌着谢氏的血脉,竟成了这滔天血债最无辜却也最无法摆脱的承载者!
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摇着头,指尖冰凉地抵在自己的额头上,试图驱散那些打败性的话语,

“父皇虽多疑,却不至于……”“不至于什么?”沈京墨逼近一步,阴影将谢辞完全笼罩,

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猩红的恨意,“不至于为了巩固皇权,牺牲一个功高震主的将军府?

还是不至于让你这个最受宠的靖王,永远蒙在鼓里,做个干干净净的皇子?

”谢辞的呼吸骤然停滞。他想起那时沈家被抄那夜,火光染红了半个京城。

他跪在父皇的寝宫外,额头磕出了血,求父皇看在沈家世代忠良的份上,留他们一条生路。

可回应他的,只有紧闭的宫门,和太监冰冷的传旨:“靖王殿下,陛下已经睡下了。

沈家通敌叛国,证据确凿,乃是天意,非人力可违。”他还想起,第二天沈京墨跪在宫门前,

自己偷偷跑去看,却被沈京墨冰冷的眼神逼退——原来那时沈京墨眼里的恨意,

从来都不是无的放矢。“我……”谢辞张了张嘴,喉咙里像是堵着滚烫的沙砾,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“你当然不知道。”沈京墨的声音缓和了些许,却带着更刺骨的嘲讽,

“你是金枝玉叶的靖王,生来就站在云端,哪里看得见底下的累累白骨?

”他弯腰拾起地上的《星辰录》,指尖拂过“血月现,轮回启”那行字,

眼神晦暗不明:“王爷在查这个?”谢辞猛地回神,

才发现自己最关键的线索竟落到了对方手里。他想抢回来,却被沈京墨轻易避开。

“血月轮回……”沈京墨翻着书页,忽然低笑一声,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悲凉,

“原来如此。”谢辞心头一紧:“你知道什么?”沈京墨合上书,抬眸看向他,

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半边脸上,一半明亮一半晦暗,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:“我知道,

有些人就算死了,也咽不下那口气。”他将《星辰录》扔回谢辞怀里,

转身走向阴影:“王爷还是好好查你的‘不祥之星’吧,三日后的宫宴,别迟到了。

”脚步声渐远,藏书阁里重新陷入死寂。谢辞握着那本古籍,指尖抖得厉害,

沈京墨最后那句话像警钟,敲得他耳膜发疼。三日后的宫宴。那是他第五次死亡的地方,

也是沈京墨亲手将剑刺进他心脏的地方。可现在他才知道,那把剑上不仅沾着他的血,

还有沈家几百条人命的冤屈。“原来……是这样……”谢辞靠着书架滑坐在地,

古籍从膝头滑落散开,露出后面几行模糊的字迹。他连忙拾起,

借着灯笼光仔细辨认——“怨气结,闭环生。欲破轮回,需解其源。血月落,故人归,

爱恨了,方可离。”“解其源……”谢辞喃喃自语,“沈家的冤屈,就是这轮回的根源吗?

”如果真是这样,那他要做的就不是逃跑,而是洗刷沈家的冤屈?可皇上是他的父皇,

是一手策划这一切的人,他该如何对抗皇权,为沈家翻案?沈京墨会信他吗?

2血月之谜回到王府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谢辞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,

看着池塘里自己模糊的倒影,一夜未眠的眼睛酸涩得厉害。“王爷,您都坐了一个时辰了,

吃点东西吧。”小兰端着早餐过来,担忧地看着他。谢辞摇摇头,目光落在池边的柳树下。

那里曾是他和沈京墨小时候最常玩的地方,沈京墨总爱爬上那棵歪脖子柳树,

然后得意洋洋地朝他招手,让他也爬上去看风景。那时的阳光总是很暖,风里带着花香,

少年的笑声能传遍整个王府。“小兰,”谢辞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说,

一个人会不会突然就变了?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?”小兰愣了一下,

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人总是会变的吧?就像……就像花儿会开也会谢。不过,奴婢觉得,

骨子里的东西应该不会变。”骨子里的东西?谢辞咀嚼着这几个字,只觉得讽刺无比。

沈京墨骨子里是什么?是那个塞给他带露玫瑰的少年?

还是那个提着兄长头颅、最终将剑刺入他胸膛的将军?

亦或是……昨夜那个带着血腥味、绝望掠夺他呼吸的复仇者?哪一个才是真的?“下去吧。

”谢辞挥挥手,声音疲惫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晨风里。小兰担忧地看了他一眼,

终是默默退下。池塘的水面映着灰蒙蒙的天色,像一块冰冷的铅板压在谢辞心头。

沈京墨的话,如同淬毒的匕首,反复剜割着他的认知。沈家满门……是谢氏皇族的阴谋?

是他那个看似懦弱多疑的父皇,为了巩固皇权而精心策划的牺牲品?而他,一直被蒙在鼓里,

天真地享受着荣华富贵。“呵呵……哈哈哈……”压抑的低笑从喉间溢出,带着凄凉的哽咽。

谢辞捂住脸,指缝间渗出冰冷的湿意。他以为自己是被命运戏弄的可怜虫,

在轮回中徒劳挣扎。却原来,他和他最恨(或许也是最……爱)的人,

都是同一个棋局里挣扎的困兽,被同一个执棋者玩弄于股掌之间!谢辞猛地抬起头,

布满血丝的眼中,疲惫和恐惧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所取代。恨意不再只针对沈京墨一人,

而是汹涌地转向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,转向了将他当作棋子的父皇,

转向了整个造成这一切的、污浊不堪的谢氏皇权!既然逃不掉,既然要轮回,那这一次,

他绝不再做待宰的羔羊!他站起身,晨风吹动他单薄的青衫,

勾勒出挺直却带着孤绝意味的背影。他低头看着池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,声音轻得像叹息,

却又冷得像淬了毒的冰:“你们要我死,我偏不如你们所愿,

我要拉着你们所有人……一起下地狱!”“王爷,顾大人来了。

”管家老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,在凉亭外响起。顾南风,

他母妃顾氏娘家的远房表兄,现任大理寺少卿。一个清正有余、圆滑不足的书生,

也是谢辞在这朝堂旋涡中,为数不多还能说上几句话、且立场相对中立的人。前几次轮回,

谢辞在绝望中只想着如何保命,从未想过利用这条线。这一次,不同了。

他总在杀死我前吻我谢辞沈京墨小说全章节最新阅读 试读结束